彌櫻

擅長是寫文專業是挖坑專心拖稿一萬年
坑是什麼能吃嗎
是名很不負責任的寫手
請多多指教☆

【泉leo】曾經、你在我身邊 03

這回就只講雷歐死掉的事情,所以篇幅會比較短吧大概
奈次追憶簡直虐死人,根本刀子裹著果糖捅過來的,獅心有那——————麼好啊嗚嗚嗚,沉在獅心沼裡不想出來了orz
現在怎麼寫都想寫到追憶身上,我還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是不是刪稿子會比較快(住手 
說吧朔間凜月你是不是買光樂元素所有的股份才會讓真緒賣你團毛巾還從頭甜到尾的,人家獅心跟英leo都輸了啊(。 

之前的篇幅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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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事情的那天是個好像很平常但有那麼一些些不同的日子。

基本上一整天都在搞定自己升大學的瀨名泉忙到連喝水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你想想看嘛,畢竟是偶像兼任模特兒的身分,應付一堆藝術大學什麼什麼的教授不說,也有很多記者想要訪問他之後月永雷歐跟他是否會繼續以同一個團體的身分繼續演藝工作、更煩的是粉絲們為了堵到他而進行的死纏爛打,早知道就阻止鳴上嵐在推特上發佈那些有的沒的小事,也把他要去大學面試的事情講出來了,超——煩人的,他都要懷疑這是鳴上嵐平時看他各種不爽的報復。

還有王那個大笨蛋是不是要跟他繼續一起進行偶像活動關他什麼事?他是他的老媽還他的誰嗎?反正不過就是想要攀關係什麼的,這點小心思他瀨名泉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冷哼聲通通謝絕掉採訪,讓他們猜測去吧這些煩人的蒼蠅。

大概是他如此爽快拒絕掉所有採訪的報應吧,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蒼蠅王就打電話過來煩他了。

「在土生土長的城市裡迷路,你是笨蛋嗎?不,你就是個笨蛋吧。」冷眼看著活像隻餓了好幾天的小狗小貓撲上他的月永雷歐,瀨名泉一邊後悔著實在不該出來找他而是放他自生自滅一邊把兩人的距離拉開點不至於熱死自己。

「對不起嘛,sena,剛剛想要回家的,可是看到一窩小貓咪經過我腳邊就忍不住跟上去,於是就迷路了……嗯,愛你哦sena!」月永雷歐傻乎乎的笑著,他不難注意到最近的王好像有變回以前那個只會黏人黏死緊緊的小笨蛋的趨勢,真希望那是他的錯覺。

「是是是。」瀨名泉嘆了口氣,拉著笨蛋的外套頭往回家的路上走,「話說你這笨蛋今天怎麼會穿著制服?」今天三年級可是不用去學校的啊。

「啊……妖精先生上個禮拜好像有在我的耳邊講這件事情,但我那時候忙著跟零、涉玩合唱,所以忘記了。」來,再不厭其煩的複習一遍,3B果真是一群自我為中心的人之聚集地,其搞事能力絲毫不比3A差,還有那個見鬼中途突然飆高不只八音起碼要有十六音震破窗戶的鬼歌原來就是隔壁班唱的啊,月永雷歐眨眨眼睛,像是孩子般高舉手上的袋子炫耀,那似乎是東京的名產,「所以今天來學校就跟麻麻一起去東京了!這是我給Knights大家的禮物,sena你也有喔!」

瀨名泉挑眉,決定暫時無視反正裡面只會裝甜食諸如此類這種會讓他推拒老遠的鬼名產,「所以你又被那傢伙綁架了?」

「唔……說是誘拐比較正確?」

麻麻:月永君,我們去東京吃好料吧!你瘦成這樣,馬麻都要難過了喔!

他真該掐死那個成天要人稱呼他為麻麻的傢伙,再這樣下去他們家的王總有一天會被拐到國外幫人家數鈔票接著就跟他們說掰掰永遠不回來了。

「sena,你生氣了?」月永雷歐側頭觀察著他面無表情的神色,「對不起喔,應該先跟你報備再出去的,下次不會這樣了。」

「笨蛋,你要去哪裡是你自己的自由,不要什麼事情都跟我報備啊,當我是你的老媽子嗎。」瀨名泉斜睨了一眼,很快的就收回盯著前面看,「……只是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即使都被稱作天才,但你們擅長的方向還是有所不同的,那傢伙的體能跟你天差地遠,不要硬是強逞,累了就跟我們說,聽懂沒?」

月永雷歐是個天才,是個能跟五奇人相提並論的稀世之才,但他和五奇人終是有不同性的,他太脆弱了,簡直就像保管在博物館的寶石製品被無知的孩子捧起在地上摔成碎片。

美好的東西或許還可以拼湊成原狀,但那以前的光芒,再也不會有了。

「意思說sena在擔心我嗎?我好開心啊,感覺有好多好多inspiration要冒出來了!我果然是天才呢☆」

「啊,煩死了,笨蛋,不要在馬路上亂塗鴉。」

一切都好像沒有變過,他跟他的對話還是跟以前一樣,這讓他不禁產生了種好像回到一年多前的錯覺。

瀨名泉就走在月永雷歐的後面,看著對方在街道上手舞足蹈,在夜晚與星空的點綴下,彷彿超自然的力量在他身上顯現了出來,他笑的像是個孩子,轉頭過來興奮的朝瀨名泉大喊sena我們來街頭表演吧,不覺得這樣的情況很容易有inspiration誕生嗎,他回了句才不要,我是來把你送回家的,好了好了乖乖走你這個問題兒童,還有你給的新曲我寫好詞了,等下回去傳給你確認啊。

「既然這樣——」月永雷歐拉住他的手往前跑,在空廣的地方停下腳步,「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唱吧!」

「喂,國王大人……」興致在頭上的國王大概是誰也阻止不了的吧,月永雷歐閉上眼睛,一副陶醉的哼出了旋律,他哼的不是很大聲,但街道上的人們卻杵下腳步,豎耳傾聽起他的歌。

那是宇宙所編織的旋律,沒有歌詞,但一個又一個的音符在心底盤旋,那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只有月永雷歐——他是被神明所祝福的人,就連街道旁點亮的路燈都彷彿是為他而打的鎂光燈,這裡就是他的舞台、他的王國。

瀨名泉很不想承認,但他真的很喜歡月永雷歐唱歌,並非喜歡這個人所作的歌曲,而是連同歌曲都一起喜歡著這個人——即使他唱得隨興。

月永雷歐仍閉著眼睛,但就在瀨名泉望向他的時候,他睜開眼睛了,一邊唱著,一邊對他伸出了手,眼睛微微瞇起,那雙碧綠色的眼瞳宛若古老神話中那些引誘人心的妖魔,其中蘊含神秘的魔力,吸引他不受控制的往前走。

來嘛,sena,我們一起。

啊啊,他就是拿他沒辦法,從以前到現在都是。

「真是個任性的國王大人。」嘴裡講出的話語像是講給自己的投降之語,瀨名泉站到月永雷歐身邊。

銀髮騎士高舉為國王而磨礪的劍刃,他放聲歌唱。

「哇哈哈,結果好多人來看我們表演喔sena……啊,有人丟錢給我們耶!我們好像被人當成街頭藝人了!」

「閉嘴,你這個笨蛋,你最好祈禱我們沒被路人錄影下來上隔天新聞頭版,夢之咲知名團體隊長及其隊員改當街頭藝人,後面還要加上驚嘆號跟問號……你就祈禱朱櫻那小子不會跑來揪你的領子。」瀨名泉重複了不知道今天第幾次的嘆氣,再過一會兒就要十二點了,要是他隔天長青春痘什麼的,他絕對不會阻止自家末子掐他隊長,然後他還會上前去幫忙一起掐。

覺得有隻冰冰涼涼的手靠近他的脖子,他想都沒有想的就抓住那隻手,塞進他的外套口袋裡,「會冷就說一聲,而且你還穿那麼薄,是想冷死啊?」

「因為sena很暖和嘛,sena是我的太陽、我的月亮!」月永雷歐理直氣壯的說著,他與瀨名泉並肩,握緊了他的手。

「兩者完全相反了啊。」瀨名泉低頭看了眼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況:兩人的身子緊緊挨在一塊兒,對方的髮梢不時搔到他的脖頸,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會被人誤解的關係,好像只要他低頭就可以吻到月永雷歐……

「sena,你為什麼要用手捂著眼睛走路?」

「摒除心中雜念之類的。」

「唔?」月永雷歐歪歪頭,雖然不太懂瀨名泉的意思,但他還是放聲大笑道,「果然sena很有趣呢!好,既然sena帶給我這麼多樂趣,那我也來回敬一下,今天的我感情大放送!」

「你不是平常都感情大放送了嗎。」只差沒親上去了……啊,倒是杏被親過了,結果月永雷歐的下場就是好幾天中午沒吃飯差點餓死這才想起來杏被勒令不准靠近他了,結果還是瀨名泉領著笨蛋吃飯的,煩死了。

瀨名泉腦袋轉過一些有的沒有的,下意識抬腳就想往前走,然而月永雷歐忽然停下腳步,搞得他也只能停在原地。

「王?」

「sena。」深呼吸,月永雷歐一副好像下定決心的對瀨名泉開口,然而語氣卻十分不安的樣子,跟他平常認識的月永雷歐差太多了——他認識的那個國王應該無論何時都抱持著自信,威風凜凜的坐於王座上大笑,月永雷歐抓住他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想要跟sena上同一間大學。」

「……哈?」

「其實我原本是想要畢業後直接出去工作的,sena你也知道嘛,直接工作的話就不會給家裡添麻煩了……可是琉可醬跟爸爸媽媽都勸我去上大學,有比較高的文憑比較不會被人看不起……那、那個。」嘴裡嘟囔著一大串的話,不知道是要說給瀨名泉說的還是給自己聽的,只見他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帶了彷彿豁出去的氣勢對瀨名泉喊:「總之就是,我還想要跟sena在一起!」

「……」

「sena?」

「……沒事,我只是為了自己突然愚蠢的想法給蠢到了而已。」居然會以為國王是要跟他告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瀨名泉抹了把臉,肯定是最近太累了吧,所以才會產生一些平時的自己根本不會有的妄想,「你要不要跟我同一間大學是你自己決定的,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啊……既然只有這樣,我們趕快走,再不走就要過十二點了。」

不等月永雷歐的回應,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往前邁進,裝作自己沒聽見後面那人一聲又一聲的「sena你又生氣了嗎」「sena走慢點啦我跟不上你的大長腿」「sena回頭看我一眼啦」,宛如自己只要停下回頭了,那愚蠢的念頭又會在心底悄悄的復甦,被掐熄的念頭如燃原之火般升起,剝奪了他引以為傲的驕傲及理智。

他居然心底在期待著月永雷歐能說出喜歡他這種話。

不是平常那種口頭上把他當作朋友、同伴的喜歡,而是、而是——

戀人的喜歡。

他自身也不清楚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想了,只是——當自己拍著遊君的照片拍得忘我的時候,想著「好像都沒拍過國王的照片,不如下次以練習的名目多拍幾張好了」、每天中午第一時間不是去吃午飯,而是先找到某個寫歌寫到昏天暗地的笨蛋拉他去吃飯,必要時再買東西像個小嬰兒一口一口的餵他、其實早就備好他的圍巾手套帽子、寫歌詞寫累了想想他的笑容,突然又有幹勁繼續寫一寫——就算情感再怎麼遲鈍的人,也早就發現了吧?

瀨名泉喜歡月永雷歐,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可是呀,喜歡是一回事,月永雷歐到底喜不喜歡瀨名泉也是另外回事,能不能把這個戀情說出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怎麼可能會允許呢,這樣的戀情,畢竟瀨名泉很早以前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那是騎士最不該擁有的想法,然而瀨名泉卻想了;那是曾經沒把他的國王從泥沼裡救出來的他,但他還是去期待了,事到如今,他還能期待著些什麼事情、期待著什麼奇蹟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要再去想了,把那不可能的未來滅藏於自己的心底吧,只要專心的作為一個騎士替月永雷歐擋下及摧毀所有與他為敵的敵人就好,然後就在某一天靜靜的離開——遠離這相關所有的一切,那麼在未來的哪一天或許就能忘了吧。

人類不都是相當健忘的生物嗎?就彷彿是過去的他。

興許是他想事情想得太認真了,以至於他沒注意到過馬路過到一半時旁人突然爆炸的尖叫聲,還有往他逼近的匆忙剎車聲,等到他抬起頭回過神時已經晚了。

被放大了不知有多少倍的黃色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的怪物一樣,他看不清車上司機的表情,距離車子撞上他還有幾秒鐘的時間,他想要逃——腳卻生根了似的動彈不得,他茫然感受著一瞬慢下來的世界,在他身旁炸開了月永雷歐的叫喊聲。

啊啊,要讓國王留下不好的回憶了呢。

在那個瞬間,瀨名泉只能這樣想著。

在閉上眼睛的下一秒他被撞了開來,跌在地上停止了動作。

……

咦……怎麼、沒有想像中的痛?還有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路人的尖叫聲不是對準他的,好像是對……遠處的事物而吵鬧?

瀨名泉困惑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撞上的是路旁的階梯,衣服和皮膚被劃開幾道口子,但都不是太嚴重的傷,奇蹟的無事。

然後他注意到了,第一時間應該奔到他旁邊詢問他有無大礙的月永雷歐,不在。

順著地上的一灘血紅,瀨名泉怔怔的往前看去。

在他不遠處的躺著的,是渾身浴血的月永雷歐。

「國王……?」意識好像斷開來了,在喊出國王這個詞彙的這個當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對自己訴說著快去他的身邊——他也這麼做了,幾乎是用極為不優雅、連滾帶爬的方式衝到月永雷歐身邊,他顫抖的手握起了月永雷歐的手,好小的手,平時明明不會這樣想的。

血液爭先恐後的從月永雷歐小小的身軀裡逃離開來,逐漸浸過他的膝蓋。

「喂,振作點啊……!」瀨名泉放聲大喊,音節已經零零落落,跟自己剛開始唱歌一樣的不堪入耳,「誰……拜託誰快叫救護車!……你沒事推我讓自己撞上車做什麼!不知道這樣會給我舔麻煩的嗎,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啊國王……雷歐君!」

「……哈哈,sena叫我的名字了呢……好開心……好像有很多inspiration要出現了……」聽見他的叫喚聲,月永雷歐瞇開了眼睛的細縫,眼裡盈滿著安心感——為什麼要覺得安心呢,他不懂啊。

「你不會有事的……」哽咽著聲音,瀨名泉說著一目了然的謊言,「剛剛有人說他叫救護車,會有人救你的,所以給我振作起來啊笨蛋……」

求求你,不要再丟下我一人獨自離開這充滿是非的世界。

還有能誰比月永雷歐更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呢?月永雷歐在聽見瀨名泉的話後,抿起嘴唇安靜的笑著搖了搖頭,顫顫巍巍的手抬起來在瀨名泉的手臂上畫個休止符的符號,感覺像是在宣告著結束一樣。

拜託了,不要說什麼結束了啊。

「吶,sena……」月永雷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以至於他要十分靠近才能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告訴你一個秘密喔……我呀,喜歡sena呢……超喜歡、最喜歡了……」

「……所以呀,不要哭,把sena那如寶石般美麗的臉龐展現給我瞧瞧……好不好?」

想要看到sena幸福的笑著啊,所以不要再哭了。

國王的樂章劃下休止符。

而騎士的淚水堵塞住了喉嚨,連同時間一起停止了永恆。

瀨名泉剛進門上了二樓,差點沒被躺在地上呈現大字型的朔間凜月給嚇個半死。

或許是天剛亮沒多久、今天也沒有課程或是工作上的安排,還不急著去睡覺的朔間凜月慵懶的翻身,向瀨名泉道早,「早安啊小~泉,故意這個時間點回來,是不想見到小國王嗎?」

「我幾點回來干你什麼事情啊,熊間。」瀨名泉真想一腳踩上去,只不過可能會被咬,「你這個時間點不去睡覺你在幹嘛?」

「我在堵小~泉你啊。」朔間凜月呼呼呼的笑出聲,鮮紅的眼眸彎起兩道新月,配上朔間凜月清秀的外表堪稱是早上最美的風景也不為過,只可惜換來的是瀨名泉面無表情的一記中指,「年輕人不要這麼急躁嘛~你知道小國王是真的對吧?一直逃避下去不是什麼好事情喔,小國王可是會非常非常傷心的,難道說小~泉不在乎再度發生跟你們二年級那時一樣的慘案嗎……?」

「……我只是需要一段時間思考而已。」

「哦呀,明明就露出一副想要馬上抱小國王的表情,但又很矛盾的想著自己這樣做好不好,小~泉好純情啊~」

「你信不信我讓你的真君看到你眼睛上一塊淤青?」

「那樣的話真~緒會一邊說著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一邊給我上藥,說不定還會讓我躺在他的懷裡讓他呼呼……嗯,感覺好像也不錯的。」裝作彷彿聽不出瀨名泉語裡的威脅之意,朔間凜月很愉悅的爬起身,扯著瀨名泉往月永雷歐的房間走,力氣大的要命,他根本掙脫不開。

「喂,熊間,我不要……!」

「好了好了,聽老年人的話一次,坦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吧,而且也是時候叫小國王起床吃早餐了,鳴君已經起床了喔~?」

「你也是該幸福一次給王看看了吧?」

瀨名泉被推進房間時,最後聽到了朔間凜月這樣說。

背後一片寂靜。

緊張什麼,不過就是個房間嘛,不過就是裡頭睡了個月永雷歐嘛,自己連對方穿過睡衣最頹廢的那段期間都看過了,只不過是睡覺什麼的他又何必心臟狂跳成這樣。瀨名泉撫上自己的心臟處,那裡此刻正在不安分的加速狂跳,感覺上跳著跳著就會停止跳動了一般——從何時這麼沒志氣了他!早面對晚面對都是一樣的結果,那乾脆點給他個痛快還比較好!

這樣想的瀨名泉毅然決然的轉過身,緊接著他的聲音被掐斷在空氣中。

滿地被鋪滿了填上音符的樂譜,晃眼的白色染上了五顏六色的粉彩、月永雷歐倒臥在一團紙堆中呼呼大睡著,睡的一臉安詳、牆壁上也盡是被蠟筆塗上了樂曲,唯獨一小塊牆壁潔白的發亮——好像也不對,中間用麥克筆極小極小的寫上了字,太小了瀨名泉甚至還得湊上前瞇著眼睛分辨那些字是什麼,真不知道月永雷歐是怎麼寫的。

那行字很簡單,只有四個英文字母而已。

「sena」

他以為,自從月永雷歐死後他的心就再也不可能為任何事情所悸動了。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瀨名泉走到月永雷歐身邊蹲下身子凝視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即使在睡夢中也如現實那般的愉快,就好像那夢中已經擁有了所有,不必擔心受怕噩夢的到來。

出於下意識,瀨名泉伸出手——看啊,他的手還在顫抖呢,真是沒用啊,他。

他的手指觸及到那人的臉龐,溫暖的皮膚和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都在告訴自己這不是虛幻,不是只要睡醒了就會消失的夢境,而是真實的——月永雷歐,是真的活生生在他面前,不再是冰冷冷的一具屍體,是那個會笑會哭會張揚著笑容與他揮灑那恩賜的青春的、他的國王大人。

如寶石般美麗的碧綠色眼瞳緩慢的睜開來,和瀨名泉對上眼。

「嗯……」眨眨眼睛,在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瀨名泉,月永雷歐勾起了笑容,「早安啊,sena。」

「你明明就不是我的國王……明明就不是……」彷彿要哭出來似的,瀨名泉雙手撫上月永雷歐的臉頰,那在顫抖的雙手像是說明著他的心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傷害,連此刻都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小心翼翼著,他知道自己不該哭,但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溢出,把悲傷一併發洩出來。

眼前的這個國王是自稱從過去而來,尚未死去的月永雷歐,而不是他那個已然被埋藏於泥土之下化為塵埃的月永雷歐,這種事情,他的理智已經告訴自己無數遍了。

然而,他的心為何即使明白了這點,還是要哀戚的鼓動著呢?

月永雷歐的雙手也撫上瀨名泉的臉龐,他的手指拭去了瀨名泉的眼淚,「嗯,我不是sena的王,但你是我的騎士、我的sena啊。」

「所以呀,sena也要幸福的笑著喔。」

「因為sena的笑容對我來說是世界上無可取代的珍寶啊,所以,笑吧。」

「只要sena笑著,我就是全世界第一幸福的人了。」

「我愛你喔,sena。」

奈次追憶給我的衝擊實在太大,讓我想想該先說什麼才好。
首先先交代一下這篇文很慢出來的原因,實在是因為我要期末大考了加上奈次追憶剛好出來,我在看完奈次追憶之後有很多東西要修改,所以就拖延到這個時間了,先說聲抱歉
雖然有很多很多想要說的,有很多很多關於這次追憶給我的感受可以讓我碼個論文出來,但
獅心他們真的很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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