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櫻

擅長是寫文專業是挖坑專心拖稿一萬年
坑是什麼能吃嗎
是名很不負責任的寫手
請多多指教☆

【PMSP|銀金】段子的整理

新年快樂,大家一起吃銀金(醒醒

把這兩個月在噗浪上寫得比較長的段子稍微做一下整理,就看我什麼時候會填坑了(小聲

小男孩好香喔到底為什麼……???(被羈押


1.自我流賭場paro,私設滿天飛,滿足自我慾望用


那是一個西裝穿得筆挺的男人,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服貼的連一角翹起的皺痕都找不到,凸顯出男人的好身材,他那淡金色的頭髮略捲,從外型看來不像是關東地區抑或是城都地區的人,更像是從遙遠的卡洛斯地區來的,而嘴角呢,勾著的是玩世不恭的傲氣。

「我說,我要挑戰金先生。」男人朗聲重覆了遍他的要求,而被提起的金則是漫不經心地打著哈欠將手搭在銀的肩膀上,徹底的不把對方看在眼裡,就某種意義上他的態度比男人還要更加挑釁,「我想金先生您今晚的挑戰權應該還有餘額吧?」

「二十四小時不打烊,跟我的上班時間是同步的,麻煩下次挑戰時先打聽我的上班時間。」金懶洋洋地說道,連平日最喜歡和別人對決的金都興致索然成這副德性,由此可得知這個男人有多不討金的歡心,銀想大概是因為對象長著一副人生贏家、富二代的嘴臉吧,「那麼,按照規矩我得確認,對決的權力是僅有在其他地區的賭場一次贏超過一千萬才可以獲得的殊榮,證明呢?」

「在這。」男人緊握的手心向上攤開給眾人瞧,一枚代表關東地區賭場的徽章安靜的躺在男人的手心裡,克麗絲走上前用儀器掃過,待結果出來,她凝重的視線看向了金。

「金,是真的。」這代表這男人確實就是前陣子從小黃前輩那裡奪取勝利的人……

「挑戰我的賭率是一比五千,出多少籌碼,等你贏了之後就會獲得五千倍的金額,但若是你輸了,你就得支付你所出的籌碼五千倍的金額,那你打算出多少?」通常能被挑戰的荷官身價只高不低,而自從金初次來到這裡工作,令戴假面的男子甚至為了這個囂張的小子特別在撞球區也建立起對決的制度起,金就從未輸過,就銀從克麗斯那聽到的小道消息,金光是在撞球這塊領域就讓戴假面的男子過去曾經一夜賺進上千萬,他委身待在這麼間賭場都是委屈了自己的才能。

聽了金的話,男人反而不急著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

「在表明我所支付的籌碼之前,我就想問一句,聽說客人可以選擇金錢之外的獎勵,此事是否是真?」

金聳聳肩,「這就要看你所提出的獎勵能不能讓上頭答應了。」畢竟之前他們三人就是靠這招把戴假面的男子踹下台的,打從小樁上台後,這招自然是行不通了,現在他耳邊的耳麥都還可以聽見四位特地從關都地區遠道而來的前輩們的風涼話呢,比如說敢從小黃那邊贏得勝利,讓他死到不能再死吧(小藍語)——之類的。

「那麼——我要買下你的夜晚。」男人走上前一步,他伸出手箝住了金的下顎,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和自信,銀彷彿在那男人眼中看見自己的影子,同樣為了自己渴望之物而能夠不擇手段,而現在,男人碰的是自己的獵物,他可以感受到某種不愉快的情緒攀爬至他的頸椎。相對的金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銀這才克制住自己衝上前去抹殺男人的衝動,「當然,並不是只有今晚而已,我要買下你的每一夜,你每一個晚上的所有權都是屬於我的。」

赤:——綠,我可以代替金跟他對決嗎?可以嗎?

綠:不可以,首先他是從我們那裡拿到對決權的客人,再來他指定的是金,我們無權干涉……還有你上場的話那個客人會一輩子怕得都不敢再踏進賭場,別這樣

藍:哎,你們兩個爭什麼爭,我家小銀都還沒去教訓那個臭小子呢!踏著我們小黃的屍體去把金,這種行為絕不可饒恕,最好讓小銀埋了他最好!

黃:小藍前輩,我還沒死呢……

壓著耳麥聽小樁下達指示及前輩們討論的金情不自禁嘴角抽了幾下,前輩們你們根本沒在擔心我的對吧?只有赤前輩最好了,唉。

「上頭說隨便我,那我就接下這場對決囉?」金淡然的揮開男人的手,他若是還會對這個舉動表現出什麼過度反應的話,只能說他在賭場打滾的這幾年都白活了,「客人的要求是我的夜晚歸屬權,而我所開的籌碼條件最低是六萬,對決方式自然是用撞球,規則為本賭場特有的黑球制,沒意見吧?」

男人露出絕對自信的微笑。

「當然。」


2.上面的接續,IF金沒有贏的結局


觀看這場對決結果們的客人議論紛紛,克麗絲頭疼的按住腦門,完蛋了這下又要做多少情報控管……金這傢伙就是不明白,來賭場的客人們都是極為八卦的群體,要是金不但輸掉他極有自信的撞球而且還把自己的貞操一併輸掉這個消息流傳到外面,這究竟會對城都賭場造成多大的影響啊——

「克麗絲。」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克麗絲轉過身眨了眨眼,對上的是綠那沉穩的面容,「情報控管我們來負責,妳先處理客人的那部分,能的話最好先處理第一次來賭場的客人,讓那些人走會比較麻煩。」

「我知道了……」即使手上指揮其他工作人員的手沒停,但克麗絲還是悶悶不樂的表情,「唉,金那笨蛋,一開始拒絕就好了嘛,又何必答應這場對決呢,他今天比較的場數可是比平常還要多,早就累壞了……銀也是,阻止他就好了嘛!又何必放著金一個人獨自作戰呢?」

「會拒絕對決那恐怕就不是金了吧。」曾被哪個無聊上流名士稱頌為一眼千金的綠色眼眸裡綴著笑意,這位前輩的眼神倒是一年比一年還會勾人,克麗絲想道,有時候甚至連她都經受不住綠前輩的魅力啊,更何況是那些初來乍到的年輕無知貴族千金們,「而且,就算輸掉了,對金也沒多大影響,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但——」這樣的事情說實話也不是第一次了,克麗絲早已習慣這樣的狀況,看看她手下的調度多麼流暢就可以得知一二,但即使如此,克麗絲還是有種想要掐死金的衝動,「——話說,綠前輩,為何您要封住員工走的出入口呢?」

「因為我再不封住員工出入口的話。」說到這裡,綠還特意按壓了下耳麥,似乎另端那邊發生了什麼騷動的模樣,連如此吵雜的背景音襯托下克麗絲都能聽見對面的喧鬧,「赤就會在銀去收拾殘局之前先把那個富二代給處理掉,那個愛後輩心切的傢伙光是靠小藍和小黃鎮壓住就夠令人傷腦筋了,我可不想隔天新聞頭條出現某家富二代精神失常的標題,預防萬一多上道保險,少我一個煩惱。」

「……啊。」

說起來,赤前輩從沒遇過這種狀況的發生及處理辦法吧?好像?


「哈哈哈,真是感謝你來搭救我啊,小銀銀——」

「……」

「哎真是奇怪了,我明明就是個三好青年,怎麼偶爾都會遇上這種腦袋壞掉的傢伙想打我的主意呢?如果對方是身材火辣的大姊姊那我還很願意啊!偏偏對方都是男的……為什麼就沒人想打你的主意啊小銀銀?明明你也很受歡迎,你都不明白那傢伙湊上來的時候有多噁心!我覺得他的舌頭好像有放進來耶,等我啊我找個水漱漱口……啊只有酒,算了有總比沒有好,啊——呸。」

「…………」

「果然還是生氣啦,小銀銀?」靠上銀的後背,金仍舊是那副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銀只是轉過身把金拉進懷裡,然後將頭抵在金的心窩處,在金眼裡宛如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為了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而在鬧脾氣似的,「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你想想看啊,克麗絲不是也又遇過類似的事情嗎?你只關心我都不關心克麗絲,這樣學級委員可是會傷心的。」

「……那不一樣。」過了許久,才聽見銀低沉的回應聲,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金的心臟聲。撲通、撲通。只有這樣才可以證明他的金確實是存在於此,而不是靠在別人的懷中,如同夜晚最為芳香的那朵花被人折取般,銀將頭往上挪了幾公分,齒唇碰上金的脖頸。

聞著他的氣味、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享受現在所有的他。

銀閉緊了眼睛,希望可以把前不久發生的畫面從腦海中忘卻,那時的他剛解決完男人帶來的所有保鑣連同司機一起綑綁起來,等待著克麗絲派來的人手前來接應。

而正想要去找金時,他看見了男人將金按倒在紅磚牆上,男人的唇品嘗著金的唇,表情就像是在享受這世界上最美味的果實那樣甜美的陶醉,而這些本該是專屬於銀所擁有的,那是他的。

他的。

銀快瘋了,他怎能忍受他的金被其他人這樣碰觸、玷汙?他到底為什麼還沒殺了那個男人?

「啊啊?哪裡不一樣了?」

「首先,克麗絲不會像你這麼笨,輕易的就把自己給賭下去。」環抱著金的那雙手力道似乎增加了,「還有,那次克麗絲是被愛慕她的客人尾隨到家裡的,更不用說克麗絲光靠自己一人就可以擺平所有麻煩了。」

「喂喂喂,瞧你這話,講得好像我沒有半點處理能力一樣。」金不滿地哼了聲,但銀知道,他不必抬起頭都能確認那雙金目此刻肯定裝滿了得意,一種令他想把他揉進骨裡的自信。

賭場是夜晚慾望縱橫的場所,而像金這樣的傢伙就是在黑夜中照亮一切的太陽,不管好的壞的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這也使得他極為容易被拜訪此處不懷好意的客人所看上,原因只是因為他太耀眼了,就如同今晚的男人所展現的慾望一般。

身處在永夜當中的人對於光芒總有著無法自拔的迷戀以及摧毀慾望,想將他掌控在手心裡,卻又想狠狠地把被囚禁起來的光摔在地上,欣賞著其破滅。

想到這,銀只得嘆息,接著將金抱得更緊,就像是要遮蓋住金所散發出的光輝,只可惜寶物生來就是會發光,他再怎麼摀緊,這世上總會有人注意到金這枚璀璨的寶石的。

「……好吧、好吧,我承認今天晚上的確是我的錯,不過我要先澄清一點,輸掉這把可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小樁的。那個該死的富二代後台太硬,賭場不放水可不行,再加上他又作弊,我會輸掉也不是我故意的嘛。」金投降的高舉雙手,隨後忽然狡詐一笑,俯身將唇瓣貼在銀的耳畔旁。

「況且,我的男朋友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想著替我消毒和彌補我所受到的心靈創傷,這下小銀銀要怎麼負責呢?嗯?」

銀抬起頭盯著金看,後者彎起他那雙眼,笑得已經在期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這是求歡的暗示,他不由得用手撫過金的臉龐。

「……你。」銀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對他很嚴峻的問題,但又放棄似的鬆開眉頭,「你不是下午還嘮叨著今天差點沒累斃,回來絕對要好好睡上一覺的嗎?」

「沒辦法,畢竟我男朋友是個超——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為了讓他安心點,我只好犧牲一下我的睡眠時間了,你說是吧?」

他就是那麼會挑釁人,不管是在賭場抑或是在床事上都是這樣的,銀望著金主動拉過銀放在他臉上的那隻手,他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咬住銀的手套前端,就那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銀的雙眼,然後緩慢的咬下他的手套,放在平日絕對會氣死客人的眼現在都成了情趣的一種表現方式。

他的太陽為何能如此折磨他?銀想。最可怕的不是金指著他吐露出冰冷之語或者把他當作陌生人來對待,最可怕的是金在明知道銀的獨佔慾如此可怕的情況下,仍舊笑著接納了他所有的情感,就這樣放任著銀的情慾在他身上遊走,他的喜怒哀樂全掌握在金的手上,心臟也任憑金拿捏著。

他湊上前,用唇封住那過於得意的笑。

打從相遇的那刻開始,他就注定沉溺下去。


3.IB paro,赤銀金手牽手快樂逛美術館(???


燦金色的花瓣拈在金的指間,那脆弱的模樣好似下一秒就會被金給扯下,但他明白自己是不會這樣做的,每當這個充滿著詭異的美術館物品扯下花瓣時,他總能感覺到心臟彷彿收縮著劇烈的疼痛,那份痛楚宛若刺穿了心,潛伏在他的血液裡,總能痛得他喘上好幾口氣才能再度往前走。

這朵從一進來就拿到手的金色玫瑰花似乎與他的性命相連,七朵玫瑰花瓣代表著他的生命倒數,他就曾經被弄得只剩一枚花瓣,而那種感覺——金可不想再嚐一次,宛如全身的血液都流盡了般,難受得他甚至掉了幾滴淚水,他可不想再給赤前輩和銀看到他那拙樣第二次了。

進來這個美術館有多久了?金往後靠上冰冷的牆壁,閉上眼睛,在這個沒有時鐘、也沒有手錶或者手機可以述明時間的地方,僅能從體感來感覺時間的流逝。

「都是學級委員害的。」他喃喃道,字句間帶著一種推卸責任的埋怨感,「要不是她說要用藝術美和愛來感化我這個沒血沒淚的不良少年,硬拉著我來參加一堆幼稚園小屁孩的戶外教學,我現在根本不用淪落到這個鬼地方,被雕像或者貞子們追著跑——」

「你為什麼在休息也能這麼吵?」似乎是被他吵得受不了的銀走過來看著他,銀色的眼裡充滿著不屑,還有那種令金想要忍不住上前去跟他大吵一架的高傲,他垂下的那隻手裡同樣握著一朵玫瑰花,但顏色卻是帶著金屬光輝的燦銀——說真的,盡管他對花的品種一竅不通,但金再怎麼笨也明白,這世上到底哪裏存在著金色和銀色的花朵?他的金色最起碼像是黃色,這還好解釋,銀的那朵簡直看起來就像是用科學的方式做出來的假花,不真實的如此美麗。

真要說的話,大概也只有赤前輩的紅色玫瑰花比較像真花了。


銀(silver)的秘密被知道了——

你知道銀(silver)的秘密——

那個啊?我跟你說喔,銀(gin)最想從這裡出去了呀?這裡好冷好冷,只有藝術品跟銀(silver)說話,他想要和真實的人類說說話,他想當平凡的人類呀——

可憐的銀(silver),爸爸不讓他當完全的人,他只能一直待在這裡

所以,必須找個人來跟銀(silver)交換才行,只要有人和他交換,銀(silver)就可以當人類了——

但被你知道了呢,該怎麼辦才好——

可憐、弱小的銀(silver),我們會幫你完成願望的

嘻嘻、乖孩子♪乖孩子♪

跟我們在一起吧,大家都會成為好朋友的♪

攤開的書本摔落在地上,赤的雙手顫抖著,不僅僅是為了他所得知的真相,更是為了盤繞在心頭,那股揮散不去的不祥感——

「——金!」


銀(silver)的秘密被知道了——

銀(gin)該怎麼辦呢?秘密就要被發現了

你喜歡的那個男孩,很快就要知道了喔——

還是說、讓那個男孩就待在這裡,永遠跟你在一起,永遠的不分開——?

大家,一起當爸爸的藝術品吧♪

「——銀?」眼看著通往下一層的門打開了,卻遲遲等不到銀的金總算是在一排書櫃前找到了銀,他面前掛有一幅嘴巴的畫像,不知是不是金的錯覺,他總覺得嘴巴似乎剛剛在動,他走上前拍了拍銀的肩膀,而銀頭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在這裡幹嘛啊?通往下一層的門開了,我們趕快下去找赤前輩吧,天曉得赤前輩有沒有被那些藝術品怎麼樣,我第一次見到赤前輩的時候他就被超多的雕像跟貞子追著跑,嚇死我了,那些藝術品怎麼就這麼喜歡赤前輩……」

「……金。」

「嗯?啊啊、幹嘛?」

銀看向金,似乎就像是在看著什麼遙不可及的事物,神情哀傷,卻又顯得毅然,那神情不知怎麼的令金想要抱抱他。

「沒事。」銀勉強自己勾勒出一個微笑,「我們該走了。」


4.接續著上面的IB paro,其中一個結局對我就是這麼作死三個初始結局都想寫


謊言、謊言,堆砌而成的謊言。

所以說,只不過是輕輕戳破了它而已,就這樣無可救藥的,一切都化為塵埃。

「……金,你還好吧?」沒有對焦上的視野裡闖入了赤擔憂的神情,在這個充斥著宛如幼年隨手繪畫的漆黑塗鴉世界當中,這裡已經只剩金和赤兩人了,在上頭隨處可見的雕像和畫都消失無影,雖然這裡詭異,但至少暫無生命之慮。

想到這,金的胸口就閃過一絲抽痛。

……是啊,這裡已經只剩他和赤前輩了呢。

「我沒事啦,前輩。」想要展現一如往常元氣的笑容,但不管怎麼努力,嘴角依舊只能勉強牽起虛弱的幅度,「該怎麼講……前輩,我……果然還是擔心銀啊。」

就連樂天的赤也不禁沉默下來,他對銀並非沒有感情,但在這間美術館內,相信一個來自這兒的美術品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他還可以自己一人冒險這樣做,但有金在身邊,他實在不敢這樣冒險。

「不然這樣好了,金。」感受到男孩不安的視線朝向他投射過來,赤露出充滿著自信的笑容,想必美術館內的藝術品都是這樣被他的笑容所吸引的吧,因為太過鮮活,使得令人忍不住伸手去碰觸這抹笑容,「我們先去找出口,然後找完出口再回頭去找銀,畢竟銀也是我們的同伴,就這樣拋下他,豈不是太沒有人情味了嗎?」

「我們一起尋找吧,大家都能接受的Happy Ending!」


「——金,你想要逃去哪裡?」銀平靜的往前一步,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儘管平靜,卻可以感受到冰冷的氛圍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過去那個彆扭的男孩變得像是這座美術館裡的藝術品,正因為猜不透他們的想法,所以才覺得恐怖——而現在,那恐懼的情感刺向了金,「為什麼要離開呢?不是說好,我們要一起離開這裡的嗎?」

金不懂,本該是如此熟悉的人兒為何現在會令他感到這麼的恐懼,就像是出於本能似的,他連連退後著,遠離那熟悉又陌生的男孩,以及他手上的雕刻刀。

「……是呢,因為我是爸爸所製造的美術品,所以我沒法離開這個地方。」銀垂下頭,如夕陽那般艷紅的髮晃過金的眼,隨後從那底下浮現的是新月的微笑。

「——那麼,只要你留下來就好了,跟我一起。」

逃——

快逃——

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銀、離開他——

……可是,他該怎麼逃離?

眼見持著刀的銀踏著從容不迫的腳步逐漸靠近了他,金的第一反應便是往後就跑,路上有什麼東西他也管不著,在本能的催促下他已經無法顧及周遭的事物了。

跌跌撞撞的腳步引領著金來到了房間的最底部,與方才所見充斥著雜亂物品的地板不同,最底部異常的乾淨,僅有一本書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等待著被誰翻閱,而令金感到意外的卻是嵌在牆上的畫。

如同夕陽般豔紅的髮、毫無機質的銀色眼眸,以及那抿著嘴唇,像是厭倦了所有的神情,那是——

那是,銀(silver)。

「不要碰那幅畫!」背後傳來了銀的叫喊,那語氣裡帶著一抹焦慮,還有懇求,「金,不要燒了它!」

燒?

對了,自己在外頭的時候因為要幫赤前輩點亮光源,於是就從赤前輩那拿了打火機,沒錯的話記得是在口袋內——

火點亮了房間、也同時點亮了金的眼眸。

他毅然決然的決定把火往銀的畫砸下。

就差那一步,金感受得到身後的銀從指尖開始都開始昇起了連他都難以忍受的高溫,伴隨著的是彷彿銀的抽氣聲,飽含著痛苦和扭曲。

金轉過身,對上了銀的雙眼。

那雙眼——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啊,金……」憤怒?不甘?悲傷?絕望?沒有、沒有,通通都沒有,有的只是那笑得靦腆的男孩欣慰的眼神,就連方才的痛苦都隱藏在男孩掩飾很好的平靜之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望個世上最珍重的寶物,而寶物現在已經被他牢牢藏記在心中了,火舌捲上銀的面容,最後殘留一地的是燒焦畫紙的餘燼。

「……再見了,金。」


金親手殺死了銀(gin)。

金親手殺死了銀(silver)。

……他就這樣把那個笑起來如此好看的孩子,抹煞在那一刻。


xxxx年xx月xx日:我的名字叫銀(silver)……似乎是,這樣的。這裡到底是哪?為什麼我……會在這種地方?
頭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明明記得……對了,我記得我在一個很溫暖很溫暖的地方,但這裡卻好冷,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

xxxx年xx月xx日:想要回家。抱持著這種心情已經不知是第幾日,這裡沒有人,只會有雕像、畫來跟我談天而已,雕像不會說話,畫說的話都只是文字,我……有多久沒跟一個正常的人類交談過了?
不知道我的家人現在是不是很焦急的在找著我?好爸爸好媽媽……或許還有個好姊姊?或許是兄弟也說不定。
好想回去。

xxxx年xx月xx日:我知道真相了。

(這裡的字因為過於殘破而無法閱讀)

我是銀(silver)。

……
……………
我是藝術品。

xxxx年xx月xx日:美術館為我帶來一個青年和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男孩,他們說,這是為了我而準備的生日禮物。
……人類啊。
不知道他們看到我會不會嚇得尖叫?
……突然好奇起來他們是怎麼樣的人了。

美術館將兩人所在的畫面以繪本的方式呈現給我看,不知道為什麼,青年無法照射出他真正的樣子,而且大家好像都很喜歡他……算了,將就點看那個男孩好了。
是個淘氣得無法無天的男孩……這是我的第一感想。
照他自己的說法他已經16歲了吧,為什麼還有人可以幼稚成這副德性?都說了不要摔藝術品他還想摔,他是笨蛋啊?要不是青年阻止了他,我看他早就死了吧,真是的。
……可是,該怎麼說呢——
看著他的笑顏,心口就覺得好溫暖。

赤。
金。
我……我想去見那兩人

xxxx年xx月xx日:赤前輩是個很好的人,沒什麼好說的,至於金……除了笨蛋就是笨蛋,也同樣沒什麼好說的。
但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好想跟這個男孩一起離開這裡,一起到外頭的世界。
這是什麼樣的感情呢?明明就是不被允許的,因為、因為——
……
………?
剛剛,好像想起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了……


(這裡的文字被大量的黑線所刪除了)


我必須做出選擇。
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想讓他難過,我不想騙他。
所以,就這樣吧。

為了到達那個被陽光所環繞的世界,我心甘情願被太陽燃燒成灰。
謝謝。
對不起。
再見了。

金。


「唔……這裡是……?」被強烈的燈光刺得甦醒過來的金茫然的左右張望著四周,遲鈍的腦子因為他的醒來而開始慢慢的運作起來,記憶一點一滴的回到腦海中,對了,他記得——

「唉,早就跟學級委員說過我不要來這種地方了,看我在這裡直接睡著都沒人過來搭理我……」習慣性的開始埋怨著認識許久的少女,金拍了拍褲子沾到的灰塵,並且站起了身,視線往走廊的另一端掃去。

接下來是該去找克麗絲跟她吵說要回去了吧——腦子才剛閃過這樣的念頭,就被自己強行截止。

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把這個想法棄置於腦後,這分明是以往的自己平日會做的行為,然而——

「……還是看看這些展覽品好了,以免學級委員到時候又抱怨帶我來是浪費時間。」


不對。

不是這個。

他要找的畫,都不是這些。

他要找的,是更加懷念的、更加令他渴望的——

「——金!」回過頭,迎上的是少女那氣喘吁吁的面容,礙於美術館不能大聲喧嘩的規定,於是克麗絲壓低了嗓音,神情帶著金永遠拒而門外的認真和嚴肅,「你到底去哪裡?已經到閉館時間,要回去了啦!看你對這個展覽興致缺缺的模樣,虧我還特地跟院長多拜託準備一張票,真是的,帶你還不如帶我家的百萬蹦跳來!(註:克麗絲養的狗)……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我——」

話語被強行定格了,克麗絲蹙起眉頭,像是在看著什麼滑稽的喜劇似的,似乎是應該笑的時候,卻又無法明白究竟有什麼好笑的。

「金,你是……在哭嗎?」

【END:他所冀望的結局】


銀金真的好棒啊……大家一起來嗑銀金吧……(水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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