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櫻

擅長是寫文專業是挖坑專心拖稿一萬年
坑是什麼能吃嗎
是名很不負責任的寫手
請多多指教☆

【獅心組】Nice to meet you

大概是未來式的現在夢之咲(?

相當自我意識流,很短,觀看時看不懂非常正常,因為連我都不懂我想要表達什麼了(欸

「瀨名泉」壞掉的故事。

1.

「嗚啾~早上好啊,瀨名!」

以前不知道在哪的資料見過,聽說剛出生的雛鳥們在聽見第一個聲音、見到第一個對象,那麼雛鳥們就會將那個對象作為自己的母親——是因為從保護自我的殼出來時第一次見到的世界太驚人,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依賴感嗎?他不清楚,只是真要說的話,自己或許就和那些雛鳥很像吧。 在自我尚未萌芽的時候,就聽見了天使的聲音,從此再也離不開。

「……瀨名,怎麼了嗎?是不是程序哪裡出錯了?需不需要給你修理一下?」見他沒有回應,月永雷歐擔憂的在他面對揮舞著手指,「來來,瀨名,這是幾根手指頭來著?」

他嘖了聲,把礙眼的月永雷歐推開——儘管月永雷歐是他的主人,但造反月永雷歐這件事還是頗為常見的,這恐怕又是造物主的另個偉大之處了吧,避免他被這個白痴主人給氣死,「早啊,國王大人——是說不是早就說過、解釋過了嗎?我每天早上都會重置意識,防止我們累積太多人類的情緒而導致情緒失控,我們人造人是很脆弱的,所以我重置意識時是不會對外界產生反應的,給我好好記住啊你這個白痴主人,真是超~麻煩的!」

「喔喔!今天的瀨名還是一樣傲嬌和毒舌!最愛你了!」

「不要抱過來,很熱!而且也不要只穿條內褲,給我換上衣服!」 不耐煩的推開對方,瀨名泉頭疼的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之前研究人員調整他的大腦就講過,出於月永雷歐的要求,他憤怒的情緒會比一般的人造人更為強烈……是說人造人的感情幾乎都很淡薄,從沒哪個人造人像他這樣情感豐富到會頭痛的,還要每天重置自己的意識以防哪天直接壞掉,天曉得月永雷歐當初在訂製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不管怎麼想,都是這個在地上打滾的白痴的錯。

「……你今天不是還要去工作嗎?好了快點,你的時間隨你怎麼浪費,但牽連別人的時間可不行啊,快點起來換衣服,你這個笨蛋月永!」

「唔……稍微遲到一點點又不會死,凜月和鳴都會幫我爭取時間的啊……」說是這麼說,但月永雷歐還是認命的從地板上爬起來,乖巧的讓瀨名泉在他身上對比從衣櫃裡拿出的衣服,要是不幫這個笨蛋選的話,肯定會什麼都沒想隨便抓一件衣服就出門吧——那樣可不行,那根本就違反了瀨名泉的美學,最後選定了,才讓月永雷歐穿上。

瀨名泉跟著月永雷歐走到玄關,臨走之前,月永雷歐拎著車鑰匙給了瀨名泉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麼那麼,我出門囉瀨名,晚上我要吃牛肉燉飯,嗚啾!」

「是的~我的國王大人。」

2.

瀨名,全名瀨名泉,是在政府的監督和允許之下經由月永雷歐的申請而創造出的人造人。

初次醒來,被周遭的研究人員和醫生調整著各種腦中的程序時,就已經被灌輸了一定程度上有關月永雷歐的事情,跟爸爸媽媽妹妹在一幢不錯的房子裡過著快樂的生活,以前在偶像養成學校上學、現在出社會當了偶像,在外地買了幢自己的房子搬出來住——所以他申請一個性別為男性長得又特別好看的人造人到底要幹嘛?給妹妹找個未來的男朋友?他又不具備生育功能。

這些問題在機關的時候沒人能夠回答他,到了月永雷歐家後,這些問題倒是迎刃而解——根本就是因為這傢伙沒有半點的自理生活能力,所以才申請他的吧,敢情他是保母? 想想見到月永家雙親其中母親對他感激不盡的態度,瀨名泉越想就越是覺得有可能。

後悔這種情緒並沒有被設定在瀨名泉的腦子裡,如果有的話,他肯定現在會連連嘆氣,然後想著掐死月永雷歐的念頭吧,自己怎麼就倒楣的攤上了這麼一個主人?

倒楣也沒用,他的所有人已經登記了月永雷歐的名字,他這輩子就是注定要跟他了,唉。

3.

「瀨名、瀨名,唱歌給我聽!」

「哈?國王大人你又在發什麼神經?」甫一走出廚房,拿著擦手紙擦乾被水弄濕的雙手,剛洗完碗盤的瀨名泉皺起眉頭用一臉莫名其妙的眼神望著趴在地板寫樂譜的月永雷歐,他蹲下身整理那些紙張,如果說藝術家的字跡都是人間珍寶的話,那麼月永雷歐的自己絕對是世間僅有的大垃圾,還是沒人能看懂的那種。

「瀨名的聲音這麼——好聽!唱歌起來肯定很好聽的!這可是國王大人寫的譜喔?瀨名哪有不唱的道理,快唱啦快唱啦!」 不滿意瀨名泉不理會他的舉動,月永雷歐爬到瀨名泉旁邊,緊抱著他的大腿不放。

「等、國王大人!?」感覺到褲子有著要被扯掉的趨勢,瀨名泉反射性的抓住自己的褲子,以免被扯下去,「放開我……我沒有音樂的知識,就算你叫我唱歌,我也不懂要怎麼唱啊!」

「咦,沒有嗎?醫生沒在你的大腦裡塞這個?」月永雷歐愣愣的抬起頭,瀨名泉總算不用聽見褲子發出頻臨撕裂的聲音了,可喜可賀,「你可是我的瀨名啊!怎麼能不懂音樂呢!那可是inspiration的來源耶!」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瀨名泉毫不客氣的翻白眼給他的主人看,「你當初又沒指定要這方面的知識。」

「唔……他們一點都不懂音樂的美學!啊啊,這個世界依舊充滿著穢物,一些自以為是的大蠢蛋,瀨名要是沒有音樂的話,就不叫做瀨名了啊!」

瀨名泉撫額沉思。

「……你教我不就好了嗎?」捧起那些樂譜,瀨名泉將樂譜平放在桌面上攤開來,隨即他彆扭的向月永雷歐道,「你教我怎麼讀樂譜,之後我就可以唱給你聽了……或許還能彈鋼琴。」

月永雷歐眨了眨眼,然後發出一陣狂笑,迫不及待的挨在瀨名泉身邊。

「果然瀨名是天才,最喜歡你了瀨名!」

瀨名泉只能嘆息。

4.

月永雷歐是個偶像。

就算將這句話刻在瀨名泉的大腦裡,他始終對這件事沒什麼真實感,因為月永雷歐的命令,所以瀨名泉只能成天待在家裡,原本還以為這樣的生活會很無趣,但也並非如此,每天都有堆積如山的家事(整理、整理&整理)等著瀨名泉去做,更別提月永雷歐回到家——那就又是另場混沌和地獄了,就算月永雷歐不去命令他,他想他出門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甚至連買菜都是用網購買的。

因此他在客廳收拾衣物順便打開電視打發時間的時候,就被電視上月永雷歐載歌載舞的畫面所吸引。

在家裡,瀨名泉從睜開眼睛那刻起見到月永雷歐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像個孩子一樣在對瀨名泉無理取鬧,就算在寫新曲也從不好好的待在他的工作室裡,而是哼著曲調、趴在瀨名泉身上寫;而在外頭呢?好吧,瀨名泉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在工作時候的樣子可真好看。

只是那個肅殺的眼神,瀨名泉是怎樣都看不慣。

就好像,在戰場上,將愚昧的敵人們全都趕盡殺絕。

突如其來的電鈴聲打斷瀨名泉的思緒,他低低的咒罵了聲並且敲打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什麼時候他瀨名泉也成為如此多愁善感的傢伙了?肯定是待在那個笨蛋身邊讓他腦袋裡的程序都跑調了吧,絕對。

看來是該找個時間回去機關做檢查了。

隨意的把折好的衣服放置於沙發扶手上,瀨名泉匆忙的前去應門。

「朔、朔間前輩,我們這樣突然造訪leader的房子,果然不太好吧?要、要是被他知道的話……」

「怕什麼呢小司~」黑髮的青年慵懶的打著哈欠,微瞇的紅色眼眸如同紅酒般,有著令人沉醉的魔力,他呼呼的笑出聲,對於這個行動很滿意的樣子,「早就聽那個臭兄長提起過了,聽說啊~國王大人他金屋藏嬌喔,因為你想想看?國王大人他總是堅持著晚上不排任何行程,一定要回到家,這不是非常可疑嗎~?而且現在來也不要緊,國王大人還有例行的處決工作要做,一時半刻不會回來的。」

「儘管這麼說,其實就是小凜月你自己好奇國王大人的家,對吧?」外表華美的青年笑呵呵道。

「這樣真的no problem嗎……」對於前輩們的意見不敢有太多意見,紅色短髮、較為年幼的青年只能嘴裡嘟囔著他的不安。

瀨名泉打開門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啊啦,打擾了……欸?」

「……!?」

兩個年長的青年在看清楚瀨名泉的面容後,當場愣在原地。

這三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瀨名泉把視線瞄向客廳裡尚未關起的電視,喔,是笨蛋月永雷歐的偶像同伴。

「啊……那個——?」畢竟來者是客,瀨名泉平時表情再怎麼臭,對著月永雷歐以外的人也不至於沒禮貌成那樣,他稍微在腦中羅列著遇到這些情況的方法、在腦中稍微組織一下言語後,他帶著禮貌性的口吻開口:「我是瀨名泉,你們是月永工作上的夥伴……對吧?那傢伙現在不在家,你們找他有事?」

「啊、是,初次見面,鄙人是朱櫻司,是和leader一同並肩作戰的夥伴!」被眼前瀨名泉的顏容震驚到的朱櫻司慌張的恢復了神智,挺直了脊背大聲回應道,順帶連同旁邊兩人也一起介紹了,「這兩人同樣是leader的同伴,分別是朔間凜月和鳴上嵐……那個,請問您是leader的……boy、男朋友嗎?」

男朋友?瀨名泉在腦中搜索了一會兒有關這個詞的相關資訊,可惜找到最接近的也只有朋友,這個他倒是勉強可以理解,那麼男朋友應該就是朋友的延伸詞彙吧?

「……差不多是吧。」沒考慮太多,他胡亂點了一個頭。

「真、真是失禮了!沒有帶任何見面禮就來拜訪,那個,瀨名先生長得非常好看!」恐怕是太過於緊張了吧,不假思索的講出後半段的話來,朱櫻司的表情看起來很想咬舌自盡的樣子,他帶著求救的目光撇向兩位前輩,模樣可憐巴巴的,「朔間前輩、鳴上前輩……說點什麼啊……!」

「……那個,瀨名先生是什麼時候和國王大人同居的呢?」朔間凜月看著瀨名泉,那樣子宛如是在被埋藏於歷史洪流之中的古老事物,哀戚、好像要碎開般的脆弱,「我們從沒聽國王大人提起這件事,稍微~有點驚訝呢……?」

「哈?你問國王大人跟我什麼時候開始住在一起的?」瀨名泉皺起眉頭,絲豪不遮掩他的不快,既然知道這幾人是笨蛋國王的朋友,那麼禮貌似乎也就沒有要裝的必要了,「那種事情一點也不重要吧,每天都忙著處理那個笨蛋製造出來的災難,忙到都沒時間數日子,真的是超——煩人的!」

5.

「很重要的喔。」

「對於時間還在前進的我們,這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6.

「喂,國王大人。」按住疼痛欲裂的腦殼,已經維持這種狀況好一陣子的瀨名泉坐下,幸好這陣子月永雷歐表現的相當老實,沒給他再添什麼麻煩,他休息的時間也大幅增加了,否則距離他回爐重造的那天恐怕不是什麼太遙遠的事情,後者正在餐桌上創作名為靈感實為垃圾的作品,對於瀨名泉的呼喊僅僅只是哼了一聲作為代替。

「男朋友……用人類的話語來講,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從那天過去後的幾天,瀨名泉一有空閒就補充各種人類生活所需知的知識,一直以來他被設定在大腦內的知識都僅限於相當基本的、能夠維持人類生活所需的,至於打掃煮飯洗衣服那些還是瀨名泉自己學會,光這項就可以推斷出瀨名泉吸收知識的能力還是挺不錯的,至少證明月永雷歐在訂製他時腦子有帶著的,只有關於「戀愛」的這項知識瀨名泉始終是不太了解——究竟所謂的愛能幹嘛?充足心靈?滿足人的基本要求?

這些事情,瀨名泉可說是一竅不通。

聽見了瀨名泉的問題,月永雷歐他臉上的神情忽然凝滯、固定,隨後他便拋下了紙筆,用力的躍過來抱住瀨名泉,快樂的好像瀨名泉講的不是笑話,而是全世界最甜蜜的情話一樣。

「國王大人,很熱的所以放開我啊~?」

「哇哈哈!瀨名、瀨名!我的瀨名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都是你的關係,讓我的inspiration一直源源不絕……愛死你了!以後會把這些事情好好教你的!」

「雖然你這麼講但我為何感覺有點怕……」

7.

月永雷歐,二十四歲,晚上睡覺時堅持一定要抱著瀨名泉的腰。

瀨名泉接觸其他人類的時間並不多,偶爾會來他們家的Knights其他同伴是瀨名泉為數不多的說話對象,也是自從和他們開始相處之後,瀨名泉才發現自己過去所擁有的知識及常識是多麼的貧乏和扭曲——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能夠用力痛毆過去每天都抱著月永雷歐入睡的自己一拳。

「瀨名——來睡覺嘛——」

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在使勁全力撒嬌,月永雷歐穿著一套銀色貓咪為底的睡衣,用閃閃發亮的眼神看杵在床邊天人交戰的瀨名泉。順帶一提,瀨名泉穿的是銀色絲質的睡衣,滑膩的觸感總是令瀨名泉有點不適應,彷彿回到那個盈滿藥劑的水槽內,鬼才知道偏好棉質的月永雷歐家裡怎麼會有這個睡衣,包括他衣櫃內大量跟月永雷歐格格不入但套在瀨名泉身上就相當合適的衣服——總不可能是從別人的衣櫃搬來的二手衣吧,月永雷歐又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

「瀨名——」啊啊,此刻天使的伸手看來宛如惡魔的邀請函。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瀨名泉終於還是咬著牙踏向床的征途,不過就只是一起睡覺嘛,有什麼好怕的!反正都已經共枕同張床甚至同個枕頭這麼多次,也不差之後這幾次了。

瀨名泉才剛躺好,月永雷歐就迫不及待的湊上前要抱住他的腰。

「喂,我的腰並不是王你的枕頭好嗎?」抱著半是無奈半是沒好氣的態度,瀨名泉深呼吸一口氣,或許是某種大限已至的象徵,那個令他想一頭撞死的頭痛最近頻率已經下降許多,相對的是看見某些物品時,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情感衝動湧上了心頭——好似心臟在訴說著他不該屬於這裡的悲哀,大腦和心臟錯置的感覺讓自己無法用以往高傲的態度面對月永雷歐,現在就只求他不會這麼早發現,是瀨名泉也會害怕被人不需要的,尤其是現在相當他生存意義的月永雷歐,「每次睡一睡你都會睡到不該摸的地方,超煩人的!」

「唔?瀨名不就是我的枕頭嗎?」環抱著瀨名泉的腰間,月永雷歐抬起頭用著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那麼,瀨名晚安!」

「……晚安。」

啊啊,早晚有天一定要掐死這個笨蛋!

8.

早就知道會有這天的到來了,既不是等待死期的來臨,更不是等著死神前來,就只像是每一日都安排好的日程,時間更為捉摸不定,無法預測,但他就是明白,這天毫無理由的遲早會來。

因為那是他們過去所斬殺的屍首所誕生的怨恨啊。

在失去國王的現在,Knights唯一能承擔起這股怨恨的人也就只剩下他這麼一個罪人了。

「天祥院,我找你有事。」

「瀨名同學,怎麼了嗎?」看著放學時間突然來到他座位旁的瀨名泉,天祥院英智有點吃驚的看著訪客,還以為瀨名泉已經喪失和他對話的興趣了,更別提是主動來找他,「如果有什麼很緊急的要事,那就先找敬人吧,我等會兒還要去醫院——」

「——我問你,Knights過去擊敗同為Chess的夥伴們,經由審判而退學的人口清單,你應該還有吧?」瀨名泉冷著一張臉打斷天祥院英智的話,只有他了解,現在的他比病弱的天祥院英智所懷抱的時間更加的不足,他等著天祥院英智點頭,才繼續說下去,「最近麻煩幫我監視一下那些清單上的人,如果利用天祥院你家的勢力……應該可以比社會所定義的法律給予他們更嚴重的懲罰才對。」

「……可以是可以,但……」天祥院英智臉上雖有不解,他還是苦笑著說下去,「瀨名同學是以什麼身份來進行這個要求的呢,同班同學?過去曾經暫時共同戰鬥過的夥伴?還是說是月永的知心好友?」

「……什麼都不是。」聽到那個許久沒聽見的名字,瀨名泉眼裡冷漠的光芒似乎變得更黯淡了,彷彿是放棄呼吸的生者,一心只想往被殺死的知更鳥靠近一些,他搖著頭否定天祥院英智的說法。

「就當作是,瀨名泉最後的遺言。」

9.

呼吸好困難,彷彿是有人壓迫著自己的胸膛,逼著自己將肺部所有的氧氣盡數吐出,歸還於這個本就不該屬於他的世界。

像是金魚般的奮力張嘴呼吸,瀨名泉睜開眼睛看向騎在自己身上的月永雷歐,在沒有燈光照亮的房間內很暗,他看不清現在月永雷歐臉上是什麼神情,即使用嘶啞的喉嚨斷斷續續喊著他的名字,對方也毫無反應,似乎是在夢遊一樣——但瀨名泉明白,那並不是夢遊,是反覆發作的處決,是已然壞掉的月永雷歐為了保護自己所做出的機制。

反覆的殺死瀨名泉,告訴自己瀨名泉其實是個「死者」。

他是殺死他的兇手。

「雷……歐……君……」

「……」

「……」

迷濛的意識不斷被死亡的衝擊而飄遠,痛苦卻將自己一直鎖在這破爛的軀殼內,曾經被月永雷歐不厭其煩的反覆稱讚著美麗好看的藍色眼眸裡頭寄宿的光輝也在逐漸的消失於虛無當中,就像是過往每次每次的處決,每次的瀨名泉始終沒有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掙扎過。

只是、這次。

「……我……很喜歡……你寫的歌……連同月永雷歐……都一起……喜歡……的。」

掐住那脖頸的雙手頭一次出現輕微的顫抖。

瀨名泉緩緩閉上眼睛。

下次睜開眼睛,不知道家裡會有多少地方需要他收拾呢?

10.

前往2B抓住鳴上嵐和朔間凜月,向他們單方面交代Knights所有該辦的事項,還有明天新加入的小鬼叫朱櫻司,記得分配好給他的工作——這樣類似的事項,瀨名泉才頂著身後兩人困惑的視線,踏進2A的教室。

「游君在嗎?」

所謂視線會出賣人,被瀨名泉首先注目著的明星昴流愣了愣,然後低頭看著的是拉著冰鷹北斗在前面瑟瑟發抖的游木真。

「阿木,海帶頭學長有事情找你耶。」

「跟跟跟跟他說我不在……」

「可是海帶頭學長好像是要說非常重要的事情耶?」明星昴流歪起頭,其他事情都表現得相當樂天的他,對感情的敏銳並不像他平日表現的那樣遲鈍,或者又是說瀨名泉現在的態度已經明顯得讓別人一看就明白其中的不尋常。

「游君,我找你有些話想說。」看著不敢和他對上視線的游木真,瀨名泉也不在意,只是從懷裡掏出整理好的筆記本,遞給遊木真,「我知道你以後有可能不會再回去做模特兒,但……為了預防萬一,這個還是給你,裡面有我整理的筆記,對模特兒或者未來的偶像事業都很有用,看你想怎麼辦都可以。」

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樣如此簡單的交給對方,就算是不敢和他對上視線的游木真,也因為瀨名泉這個舉動而怔怔的抬起頭,瀨名泉此刻露出淡淡的微笑,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見自己心愛的弟弟了,光想想還是會感覺到寂寞啊。

「游君,希望你的同伴,能一直保護你,直到你自己能夠獨立。」

11.

瀨名泉在水槽中睜開眼睛。

被撈上岸擦乾身體換衣服的時候,他始終都擺出一副呆滯的模樣,腦裡有太多的情緒和資訊等待他處理,但不可思議的是之前的頭痛已經消失了,就像是所有的東西都物歸原主一樣,不再對他造成什麼困難。

「我的大腦,是從哪裡來的?」

看著在他旁邊進行檢查的研究人員,瀨名泉突然開口就問了這麼一句。

「是月永雷歐提供的,他很堅持說一定要用這顆大腦組成瀨名泉。」

「……是嗎。」那麼是該回去了吧,要不然家事累積成一口氣做完是很累人的。如此喃喃自語道,瀨名泉不理會旁邊研究人員的勸阻,虛弱的身體還無法支撐自己的行走,即使是這樣,他仍是掙扎著向前,「不趕快回去可不行啊。」

因為月永雷歐還需要瀨名泉。

12.

瀨名泉並不是瀨名泉。

可他必須是。

他必須是。

13.

叫囂著的人群加快著腳步靠近他,瀨名泉咬咬牙,雖說當了偶像體力也有在見長,但不管怎麼說跑步速度這種東西並不是當了偶像之後就會有改變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能有鳴上嵐跑步時一半的速度啊,這樣就能甩掉身後那些過往的骨骸了。

似乎他逃往的地方正好跟那些人埋伏的地方符合,只見他轉個彎來到廢棄的工廠,前面出現更多的人逼迫自己停下腳步的同時,身後的人就在此時看準這個時機撲上前按壓住他的後背,迫使他躺在髒兮兮的地面上,頭頂傳來的是無盡的惡意。

「真是沒想到啊,當年只有跳舞還能看的瀨名泉連逃跑都很擅長呢!」

「聽說你從小就當模特兒吧,不知道這其中陪睡了多少個大人物啊!」

「該不會——你連月永雷歐都睡過了吧?難怪他這麼喜歡你!原來你是靠這張臉來勾搭上他的啊!」

「哈哈哈,我懂我懂,月永那傢伙看著還真的有點像女孩子呢,我還在夢之咲有好幾次都想著要上那傢伙喔!要不是看在他提供這麼多好處的份上!」

頭頂的惡意似乎是無盡無窮的,他聽著那些人大聲嘲笑著探出手,將他的衣物以相當暴力的方式撕開,他只是選擇閉上眼睛。

真希望那個笨蛋不要太早知道這些消息。

閉上眼,瀨名泉如此祈禱著。

14.

「我回來了,雷歐君。」

「你回來啦,瀨名!」

無論是誰都壞掉的故事。

人造人的設定方面寫得比較隨便,雖然設定不太重要但……我怎麼有種自己寫成人造人+機器人的感覺,安裝知識已經不是人造人的領域了吧(望天

交代一下時間線,大致上就是分為瀨名泉升上三年級,朱櫻司快加入Knights的時間點和Knights大家都畢業後幾年一起出來工作了

☆這中間缺少瀨名泉的時光月永雷歐回來主導Knights,他老實的完成學業,之後畢業再組成團體的第一件事——他要當年逃過制裁的所有人再受一次審判,所以凜月才會提到審判這個詞

☆即使朱櫻司仍是Knights的希望之光,即使他救贖了赤裸的國王,但穿上衣服的國王仍舊選擇讓鮮血沾濕衣服,因為能保護他的人已經被毀去了

☆瀨名的雙親因為受不了兒子死亡的打擊,後來選擇搬到國外治癒心傷,挨不過雷歐的要求,把所有關於瀨名泉的東西都交給了雷歐——連同遺體,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雷歐把瀨名的大腦保存起來了

☆月永家完全不知道瀨名身上所發生的事,他們只是單純的為了雷歐主動走出家門和未來有瀨名會照顧雷歐感到高興而已

☆不知道是虧欠還是什麼理由,月永雷歐出道後也有持續在追蹤游木真的消息,也相當照顧對方,游木真後來還是有在做模特兒的工作,只是他只接單人,遇到需要雙人的工作,「畢竟瀨名學長一直很想要跟我一起工作嘛,這些機會還是留給他吧」——他總是靦腆著微笑這麼說

大概就是……這樣了吧(躺下

禮拜六要去合奏only,我已經可以想像得到不斷慫恿我趕快把所有獅心本買下來的友人的惡魔低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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